但论理,你要说这是画蛇添足,那也未必,若如一个人犯了罪,总不能说他的大罪就足够凌迟这种顶级惩罚了,剩下的小罪就不提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觉得不以为然,但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平白无故招惹刘钰不爽,遂道:“是极。国公所言大有道理。那这鸦片之事,从严从重处罚可不必提。剩下的教案、人口二事,又当如何?”

        这就有点把刘钰问住了。

        刘钰上来就先说鸦片的事,因为实际上他这次来澳门,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贸易和将来战争做准备。

        鸦片是害处太大,他深恶痛绝,而且这涉及到别人所不知道的、他这个假的大顺人所独有的一种心结。

        是以,必要从严从重。

        然而,教案、鸦片、人口贩卖这三件事,他真正要大办严办的,其实也只有鸦片一件事。

        至于教案和人口贩卖……

        刘钰有些不太好表态,只能搪塞一下。

        怎么说呢,教案的关键不在这里,而在将来能不能打出威名,靠着天下人嫌贫爱富的性子,塑造文明优越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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