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顺中央财政不崩,手里有个几千万两的存银,就算黄河改道,黄淮地区不至于出大事。

        朝廷手里这点钱,其实没办法同时应付两个地方的“百万漕工”。

        放任岭南地区,而将有限的财政放置于黄淮,确保中原稳定,从封建王朝统治的角度来看,是一招“好”棋。

        皇帝终究是皇帝而已,起义了,肯定屠。

        屠完了,收容收容残余的,借着战乱的大量死亡缓解一下土地矛盾——只需要算一笔简单的账就行,假设移民一个需要100两白银,而100年白银足以武装一个线列兵。100万两白银,可以移民一万人,但要是武装军队,屠戮镇压个十几万人不是问题。

        屠戮十几万青壮,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成不得事,或者饿死,或者逃亡途中死掉,杂七杂八加在一起,轻轻松松解决一百多万人。

        这是一个稍微算一下就能算清楚的账。

        想到这,刘钰内心还是很感慨的。

        盛世起义,可能后世史书上,连一句“沉重打击了封建王朝的统治”这样的评价都得不到。

        可能唯一能得到的“有意义”的结果,就是让皇帝加深一下对人地矛盾和经济学基础的认可,强化对外扩张移民的决心。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某种程度上讲,刘钰觉得是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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