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白地解释我们的不同,因为公使大人也是有爵位的贵族,有自己的土地。

        我不好说的太清楚,羊毛和呢绒贸易,支撑了英格兰的土地地租。而谁敢动英格兰的土地地租,谁就会被贵族们反对。我们东印度公司面临的困境,实际上是工业资本的作坊主和土地贵族们一起来压制我们,我们很难胜利。

        这或许会触动公使大人的敏感的尊严——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为祖国、为荣誉、为贵族的荣耀、为忠诚、为情怀而工作和从政,坚决不肯承认他们是为了地租而奋斗。

        实际上,伦敦街头悄悄流传的小报、社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沃波尔政府主导的间接税改革,之所以遭到前所未有的反对,根本原因是因为英国的大部分土地的经营模式,是依靠农业雇工来完成的。

        首相试图讨好土地贵族,降低农业税、提升间接税。但实际上,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没有深入了解英国的土地经营模式。

        他犯了和我们在中国外交与贸易上一样的错误,自以为是。

        间接税酒类等消费税的提升,意味着农业雇工成本的提升。

        在大量土地采取农业雇工制的时候,提升间接税消费税,等同于提升雇工成本。这是中国故事里的朝三暮四、朝四暮三。

        反对沃波尔的许多人,只是因为波沃尔的改革增加了他们的雇工成本,使得土地收益降低。但他们决绝承认这一点,并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不会提及他们的利益受损——来反对这一项政策。

        这和中国的士大夫们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对改革的反对,从来不会承认是因为改革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而是用各式各样的圣贤先王的借口。或许,唯一诚实的,是宋朝的一位士大夫大臣,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承认了。

        公使先生无疑也是这样的人,我还是不要揭开这一切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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