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麓这一次听从老师的建议,自南边北上,要看海州盐改的全程,是以才经过这里。

        从孟松麓的打扮上来看,就知道这个学派真就如刘钰评价新教旧教那样,叫喊着复古的,多半是改革派;反过来,改革派,往往是最原教的。

        这个学派本来就好武,虽嘴里喊着复古、古儒,可丝毫不妨碍他们把腰间的刀剑换成火枪,并没有佩三尺剑。

        孟松麓也是刚才听这些年轻人在那闲扯,听着颇有道理,甚至有种让他拨云见日的感觉,是以好奇,特来叨扰。

        一问才知,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竟和自己同宗,也是姓孟。

        不过,名字就没有那么文雅了,叫孟铁柱。

        再一问,得知这些人是要参加吏员培训,要去阜宁县那边的。

        远处的商人一听这个,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

        那边前一阵出了那么大的事,商人自是有所耳闻。

        商人心里对那些被处死的乡绅,颇有共情,只觉得兴国公这一次实在有点过了。无非就是倒卖了点河工粮食而已,多大点事?应该处以罚款就好,结果直接杀人,这就难免有些用刑过重了。

        如今这做买卖的,谁身上没有点烂事?坑蒙拐骗,都是寻常手段。自己卖私盐就不提了,往私盐里掺沙子、掺灰盐,不也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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