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溪也跟那儿沉吟呢,思量了一会儿,才说道:“蘸水笔是实用性的小物品,耐消耗。”

        他说着,还示意袁冬初去看她展示的三支笔,“没什么成本,耗工也不多。袁姑娘以为,这个生意卖出多少,才能赚回三百两银子?”

        廖家大管事很明白自家大老爷的心思,帮他说那部分不好听的话:“袁姑娘一方的蘸水笔,秦公子制作是吧?很见功底、很巧妙,若不见实物,其他人很难做出如此笔尖。”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秦向儒连声说着。

        听起来似乎是套话,但他内心是真的惭愧。

        这哪里是他的功底?就算巧妙也和他没多大关系……只可惜,袁姑娘不让说出实情,他感觉这样下去,自己的人品都有问题了。

        大管事对秦向儒微笑,以作回应,便依然对袁冬初说道:“但是,您这蘸水笔一旦出现在市面,便没一点儿秘密可言。无论哪家有心,随便纠集几个工匠,这笔就做出来了……

        “廖家完全可以不与姑娘合作,等到您这一方的蘸水笔出来,我们另起炉灶。以廖家的家资和蘸水笔本钱之低,足可以用初期赔本的方式,把包括袁姑娘在内的所有蘸水笔作坊挤垮。”

        之后的蘸水笔生意,还不是由着廖家想怎样就怎样?

        这样的生意,还扯什么技术股?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套银子的说辞。

        袁冬初看着这位大管事,出招挺狠,不知是否经常使用这种手段,居然能说的什么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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