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梅凝视着手中晶莹可爱的丹药,稍加踌躇,随后跟上寒禅。

        越往外走,灯光越亮一些。两人缓缓而行,内心各有思量。

        “……丹药而已。就算是对你此回来访的回礼。”寒禅突然又说,“何况要想这孩子加快修行而不揠苗助长,自要让他多加锤炼。”

        一品红梅苦笑叹息:“仍觉受之有愧。我代那孩子谢过大师了。”

        “不必。”谁料寒禅挥了挥手,“诸苦时代再临,多一个这样的孩子,也是为这世间多留存一份希望。”

        一品红梅点点头。

        两人走出内屋,再来到堂前,却见到一面大桌,摊开一轴宣纸,画狂梦苏生竟在此地兀自泼墨淋漓。

        空气中寒气透过一丝丝墨香,可是看梦苏生颇为不堪的作画姿态,可谓是难以看出一点艺术气息。

        然而再看他笔下画作,与他的个人形象相对,却令人不由得暗暗神惊。

        只见一只如椽大笔,蘸满了浓郁如发的厚墨,“哗哗”飞快地铺陈着一排汹涌的巨浪。洒脱的墨点犹如沧海的浮沫,来回激荡,慷慨壮阔,也令人心声畏惧。

        画面上端,天空已经被反复涂抹成阴沉的深灰。画狂双眼似乎有些激动的神色,一支笔被他咬在牙间,已经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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