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抹了把泪,起身道:“遵命!”
他奔到外头,将殿门稍稍推开一点,侧身闪出去了。
“季弼!文惠!”
陈矫和高柔满头大汗地往前走几步,却怎也不敢靠近。
司马懿不为己甚,直接吩咐道:“长文虽为侍中,却哀痛不能提笔,陛下的遗诏,只能委托两位来记录了!两位都是忠清之士,想必能体会皇帝的意图,并兼因循情理,对么?”
皇帝被你压在枕头下手脚乱动呢,哪来的遗诏?
高柔还在发愣,陈矫猛地拉了他一把,连声道:“是!是!”
司马懿补了一句:“事关重大,两位确定明白皇帝的意图了?”
陈矫咬了咬牙:“皇帝圣慈惠和,早知比岁征行,百姓疲弊,既不能翦除强敌以救危难,又怎容元元兆庶长遭涂炭呢?”
“去吧!”司马懿颔首:“就这么如实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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