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黄将军乃是一位真正的越人,必不负我!”

        黄冯义有些感动了看了阮惠一眼,如此信任一个刚投降的降将,足见心胸之广阔,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双膝下跪,大礼参拜了阮惠一下,转身就出门了。

        看着黄冯义走远,阮惠立即挥手让身边的内官,把帐外的军将都叫进来。

        等到军将到齐后,阮惠大声喝道:“诸位将军,吩咐下去,杀猪宰羊,咱们今天就把年过了!

        明日寅时开拔,此地偏僻,饭食粗陋,告诉士兵们,我们开春节就在升龙城内过,到时候双倍犒赏于他们!”

        身后的阮文雪脸色一怔,因为阮惠刚才与黄冯义约定的是两日后出发,等黄冯义与其从弟商议好后,再去迫降河洄营清军的。

        1789年,农历乙酉年正月初五,独柱寺的清军正在狂吃海喝,连两广总督孙士毅以六十八岁的高龄,都喝了两大碗酒,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而在升龙左近的河洄营,一千五百清军被收缴了武器,仅着单衣捆在营地中哭嚎。

        因为大小军官都去升龙城吃喝去了,营中的最高军官仅仅是几个把总,当营中的黎朝士兵突然翻脸,配合着西山军将他们围在营垒中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组织起了有效的反抗。

        离着河洄营三十里的玉洄营中,守营的左右江镇左营都司梁春,正骂骂咧咧的就着点炒黄豆喝闷酒。

        这几日总督大人宴请诸将,把总以上的军官都有资格去,但大营总得有人留守吧,偏偏梁都司手气背,抓阄抓到他留守营地。

        一想到自己的同僚们在暖和和的大厅中,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琼浆玉液,人人身边还有黎朝王宫的宫女作陪,梁都司就恨不得把桌子上的浊酒和黄豆,全扔到营垒旁边的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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