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理啊!就像他这样的‘饱学之士’,蹉跎人生三十年,到现在还是个童生,要是没有这些满人,那他是不是早就中了举人,甚至中了进士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又从扯胡须变成了捂嘴,因为他害怕自己不小心跟着念了出来。
街角一边,被挤得东倒西歪的陈姓菜贩,又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其实他也是进过两天学的,而且私塾先生还说他是个种子。
什么是种子?菜贩没机会去懂,因为后来他就上不起学了。
原因就是他大伯是出海归来的莠民,不知道怎么的被县里的知县知道了,随后就被下了狱,说他大伯的田,是福州城里八旗老爷的职分田,最后在县衙大牢里呆了一个多月,交出了全部家产才被放回来。
本来这一切也跟他们家无关,可谁让他们家的田跟大伯家的挨着呢,下乡来收田的师爷大笔一划,于是他们家的十来亩活命田,也变成了大伯家的,被一起收走了!
从那以后,他们全家都再也没跟大伯说过一句话了,他们恨他为什么是莠民,恨他害的他们家也没了地。
但突然这会,菜贩觉得似乎不该去恨他大伯,因为这些苦难,都是那些旗人老爷们带来的。
对于没学上,当时年幼的菜贩倒不觉得什么,反正上学也无趣的紧,不如下河摸鱼,上树抓鸟有意思。
但直到小菜贩尝尽了人世间的艰辛,他才觉得,如果当时多读点书,就算只做个账房,会不会也要好过得多,而这一切,都是从满人收走了他大伯和自己家的田开始。
想着想着,菜贩看向路中间的永保,眼神里多了几分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