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铅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伤口也经过了消炎处理,绷带和卫生棉也是经过开水煮沸和消毒的。

        只要不出意外,这个士兵肯定能活下来,只是会不会瘸,那就要看他的造化和意志力了。

        正在接受包扎的士兵涨红了脸,他很想将自己的腿抽回来,但叶开按着他的腿不让他动。

        倒也不是叶开非要要来秀一下爱兵如子,只是这个世界连细菌说都还没提出来,巴氏消毒法也还没踪迹,复兴军战地医院中的战地医生和护士都是他培训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叶开经常会来帮一帮忙,都是他的子弟兵,能救一个,就是一个。

        “大王!阿叔!”一声低低的呻吟从隔壁病床传来,叶开轻轻的走了过去。

        这是叶家六房的一个嫡系子孙,他爷爷就是那个有些官迷,如今在北府勿兰县做县令的叶开六叔。

        平日里在军中,叶开是绝对不许他们这些叶家儿郎叫他叔叔的,都是统一叫大王。

        但这回,叶开有些不忍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的侄子,没有去纠正他不该喊出的这一声大王,因为他这个背嵬军侄子的胸腹,被一杆马枪贯穿,已经时日无多了。

        “阿叔,现在我哥应该放心了,没人能抢走他的通城伯爵位了!”病床上的年轻人,用带着几分不甘的语气说道。

        叶开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要提你哥那个没用的东西,眼睛里只有官帽子和钱袋子,放心,阿叔为你做主,回去就把你哥的长子过继给你,通城伯的爵位不会给你哥,会给你儿子!”

        “真的吗?”床上的少年紧紧反握住了叶开的手,眼中迸发出了欣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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