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射斗难得咧开嘴笑了一下,“什么国家危矣,你是想说朝廷精锐尽在此地,还打不过宋逆大兵,恐怕已有倾覆之像吧!”
朱声沉默了一两秒随后点了点头,“我贵阳朱氏是朱文公(朱熹)子孙,叶明王反的是满洲勋贵,于我朱氏何干?何必为满清搭上全族性命?”
“何必?我世受皇恩,从一绿营老卒爬到如今的高位,你一放牛儿都有记名总兵的前程,如何能说是何必?受了恩惠就要付出代价,哪有只得好处不担责任的道理?”朱射斗极不满意的怒吼了一声。
“伯父大人,侄儿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可。。。可侄儿这一支人子嗣艰难,我年近三十才有一子,如今儿媳刚为我家诞下嫡孙,我还没来得及回贵阳看上一眼,侄儿非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在这里还要牵连家族!”
朱射斗看着这个五十多岁侄子眼角的几丝泪水,迟疑了片刻后,他仰天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你自引军在后吧,把咱们贵阳府的子弟都带上,明王要全取贵州,你可为他带路,必能保全家族富贵。
给我儿朱树带句话,我朱射斗受朝廷大恩必然要以死报之的,他未受多少恩惠,不必心怀怨恨,可辅助新朝,光大我家!”
岳屏山下,炮声渐少,枪声渐弱,德楞太率五万大军自宝庆府来,在这岳屏山下撞得头破血流,五万人反被三万人包围,简直就是战争史上的一大笑话。
同时衡州府的明亮前后三次出城猛攻,指望支援德楞太,但都被新成立的湘江水师和陆军大炮给轰回去了,仗打到这个份上,他们败局已定。
“大王!德楞太率军冲破了汉儿效节军右军的阵地,阮总兵和潘总兵正在全力追击!”
叶开悠哉乐哉的欣赏了一会衡州八景之一的花药春溪后,一个参谋侍从送来了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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