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大法官不想管这事,周文祥急的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了,现在一分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的妻子和女儿?

        或许再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和女儿了,也更可能她们回到劳工管理处后,就会被累死在纺织厂中。

        他膝行着在地上窜来窜去,对着每一个人磕头求救,哪怕对方是个酒楼的伙计也不放过,咚咚的额头在地上撞击着,只撞得鲜血飞溅。

        马上就要被带走的秀容和梅丫头,也开始在地上胡乱的磕头,指望着有人能出来救一救他们。

        酒楼中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尽管周文祥他们是万恶的满洲刽子手后人,但他们本身并未有什么过错,也不过是过得苦哈哈的普通人。

        如果今天是普通的汉人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他们绝对不会不管,别说是邓陈玉,就是邓陈常在这,他们也敢上去要个说法!

        他们是在叶开崛起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人,读过书见过世面,自诩是为国为民、恪守律法、忠心陛下的正人君子,这样的人,总是同情心容易泛滥,但面对旗人,他们都退缩了,就连林则徐也不例外。

        “不知死活的东西!”邓陈玉冷哼了一声,把手一挥,几个吏员冲过去,对着地上还在哭求磕头的周文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文明执法什么的,呵呵,这可是十八世纪呢!

        “小婊子!老子兄弟看得起你,那是你祖上烧了高香了,给你活路你要生事,老子回去就把你送到恒发矿场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地上还在磕头的秀容顿时呆住了,恒发矿场是广安为数不多还在用爪哇奴工的矿场,那里可以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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