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的时候,清水盛之已经毫不掩饰他的愤怒了!

        “失去琉球之后,全藩今年的岁入估计只有十一万银元,而光是八十银元外债的利息就要八万五千银元,上总守大人又拿走了一万五千,堂堂幕府西南强藩,竟然快连外债的利息都付不起了!”

        “清水君!慎言!你是萨摩藩的藩士,上总守大人也是我等主上!”眼看清水盛之愤怒的不能自持,一直没说话的佚父季保赶紧劝道。

        “藩士?”没想到这句话触动了清水盛之的神经,他的神情一下就变得萧瑟无比。

        “和子听说我会到大明去,她很高兴,问我能不能给她买一点大明松江府(上海)产的锦缎,她说就这么大点就行!”

        清水盛之用手比了比,确实不大,可能三四尺的样子,“但我却买不起,甚至不是少主上资助,我连到大明的船票都付不起!

        而在我问价的时候,一个秦淮河的青楼打手一买就是整整三匹,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在店家讥讽的眼神中逃走的!”

        清水盛之一席话,把所有酒楼中的萨摩人都说的抬不起头来了,对比起大明,他们萨摩藩实在太穷了,以前是没有比较,现在一比较,心中的失落简直是天塌地陷般的,他们这种高级藩士,竟然过得连大明的青楼打手都不如。

        在大明,京师应天府秦淮河的一个青楼打手,一年都能拿到六十个银元以上,青楼还管两顿饭和两套衣裳,要出动他们的时候,还有额外的花红可以拿。

        而一个萨摩藩的旗本就算拿到五百石的俸禄,这又才多少?五六万斤糙米而已,而一个青楼打手的六十银元就可以买到足足一万斤糙米以上。

        看着好像双方收入差了五六倍,可青楼打手这是除开自己饮食和衣物之后的月饷,而一个俸禄五百石的旗本,要养的人就多了,还要给自己置办武器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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