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给定了个因公殉职,发了一万抚恤金,范太太千恩万谢,算是认了。明天就要奉棺回霸县老家了。”胡才三道。

        “这么匆忙?”

        “不急不行啊,天越来越热,再不走尸体就臭了。再说了,入土为安嘛。”

        “唉,范科长死得是真惨,毕竟同事一场,明天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以为你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人都死了,就别说这些了。三哥,我们老家有句老话,‘死了是好人,打了是好盆’,范科长生前跟我确实不大对付,现在想来,这人也并非全无好处。”

        说着话,林创脸上流露出伤感的表情。胡才三一脸探究地望着林创,他是一点都摸不透林创这种伤感是真还是假。

        “兄弟,老范一去,我估计这调查科科长的位子非你莫属了。”胡才三道。

        “那可说不准。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好溜须拍马,警察局里的长官也好,特务处里的长官也好,从来没抽过我的一盒烟,喝过我的一瓶酒,人家为什么会把这个位子让我坐?”林创摇了摇头道。

        “是,你确实有些恃才傲物,这是你的性格缺陷。兄弟,你既然心里全明白,为什么不试着改一改自己的脾气呢?”胡才三直言不讳地说道。

        “三哥,我听你的,以后改。”林创也明白,自己的脾气说好听点是恃才傲物,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不识实务,这样的脾气不改,确实很难在官场上混。

        所以,这话说的非常真诚,并无敷衍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