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验尸就不能确定其死因,破案难度增加。傅太太,我可能肯定地说,傅先生极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当然,也不排除自然死亡的可能。您跟他伉俪情深,难道希望他在天之灵含恨不宁?二,凶手极有可能就在你的家人里面,不把他查出来,今后你的日子就将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傅太太,您也不希望时刻提防着身边每一个人吧?就好像每天都有一只充满敌意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你,那日子还怎么过?”

        第三条原因还没说出来,傅太太就被林创给说动了。

        是啊,死者如有灵魂,被害身死,如不能把凶手查出来,肯定是含恨不宁啊。

        另外,林创描绘的那副场景确实令人恐怖,谁愿意每天都有一只眼睛盯着?还是充满敌意的眼睛?

        就算把老大和老二赶出傅府,那其他人呢?听这位年轻的局长的意思,不排除府里其他人的嫌疑啊。

        “林局长,第三呢?”傅太太想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傅太太,傅市长职高位显,他的辞世,肯定会惊动上海滩,甚至全中国,不消说,葬礼一定非常隆重。试想一下,葬礼上如果有人问死因,您如何回答?如果说是自然死亡,会被敌人笑话;如果说是被害,那凶手何在?如果这都不能给人清晰的回答,置身故的傅市长于何地?又置中野课长和犬养机关长的脸面于何地?”

        傅太太听了,细一想林创这含蓄的话意,当即大悟,心道:“是啊,林局长说得没错。这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事,如果不答应,日本人也会来硬的,到时候难看的终究是自己。”

        想到此,对林创好感大起,道:“林局长,是我想左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终究是目光短浅,只想着筱庵的遗体不被破坏了,没想这么深远。可恨李士群,要早这么解说明白,我何至于弄这么大动静?谢谢,谢谢。”

        林创听她如此一说,心下一松:“傅太太,不必客气,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请您放心,我会知会法医,让他小心行事,尽量不对遗体造成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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