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逢治却崩溃了:“我说我说,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嗬嗬嗬……。”

        一进刑讯室,胡逢治痛哭流涕,英俊形象什么的也不顾了,咸滋滋的眼泪淌进嘴里也不擦,鼻涕跟两条豆虫似的从鼻孔里流下来。

        这副形象,跟他爹刚死了一样。

        “这就对了嘛,死了就死了,啥也没了。”万里浪亲自审讯,一听胡逢治要招,当即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说着话,万里浪想拿自己的手帕给胡逢治擦擦鼻涕,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撕了一张白纸亲切地亲自给胡逢治擦鼻涕。

        不擦还好,没有吸附性的白纸一擦,弄得胡逢治脸上、嘴边全特么是粘乎乎的鼻涕了。

        万里浪把白纸一丢,回到座位上,把想要翻腾上来的酸水强压回去。

        他看到了桌上的水杯,想喝一口,没敢。

        他不确定,自己喝下去会不会马上吐出来。

        “胡逢治,你是不是地下党?”万里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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