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不忧虑,不焦躁。

        自铁画骨与唐宁初一交手后他便赶忙离开了那座荒山,一路全速遁行,行了足足一个日夜才到达宗门。

        这一路行来,他越发的焦虑,急躁,盖因时间拖得越长,说明事情越不妙。

        如若师傅铁画骨得胜,他大概率会返回宗门,以其金丹修士遁速,早该追上了自己,但是行了整整一日,都没见其身影,范云不敢再往下想,心中仍保存着一线希望,或许事情另有变故,亦或两人相斗两败俱伤,在某处养伤。

        不多时,浓雾翻腾间,一人自内走出,稽首道“范师弟,掌教请你入内。”

        两人入了里间,范云脚步匆忙,到了一屋室前,没有敲门便径直而入。

        内里,蒲团上盘坐着一名两鬓斑白,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是血骨门掌教荀文行,前掌教候正平坐化后,他便接任了掌教之职。

        “弟子冒昧叨扰,有要事禀告掌教。”范云神态慌忙,上前躬身行礼道。

        “什么事?”荀文行见他这幅模样,心下也有些诧异。

        “家师正与乾易宗修士交战,弟子恳请掌教派人赴援。以解家师之危急。”

        荀文行微惊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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