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官,潘富确实不在溧阳了,下官自上任始就一直派遣差役看管出入要道,那贼子定是逃窜去了别的县府。”

        马泽微微侧首道:“新官上任,下面的县役肯听你的话当差?”

        “按说是不能的,但潘达一死潘富逃窜,潘家的威名也就镇不住人心了,往日欺压凌辱的旧恨也就涌上来了,不敢说个个得用,但潘富想一手遮天是不能了。”

        马泽微微点头但还是嘱咐道:“不可疏忽大意,也不能尽信县役,找几个与潘家有大仇的百姓,或是你自己带来的子侄盯着。”

        “诺。”

        ……………

        朱标微微皱眉,但看着刑部尚书终究是没说什么苛责的话,案子急迫,被人钻了空子也不足为奇,何况尚泓海的密报也送上来了,溧阳竟还有相府的身影。

        “加派人手尽快将案犯追捕归案明正典刑,绝不可误判误杀一人,须知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道理。”

        “殿下放心,微臣绝不敢辜负圣上及殿下委任天下刑名主官之重任。”

        朱标微微点头,话说这儿就是给陈明阶提个醒儿,这件事无论是谁想干预,绝不能妥协就范,否则他绝不会姑息。

        不过倒是没想到胡惟庸竟连这苍蝇腿的肉也不放过,可见确实是缺银子使了,否则堂堂相爷,不至于此。

        刑部尚书退下后,朱标回到侧殿继续用膳,案子出了纰漏陈明阶不敢直接同老朱说,就取了个巧儿先向太子禀报,圣上多大的怒火,也不至于向殿下发,这事儿也就大事化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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