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置的家业越来越大,收入跟出息正好一个数,这头的质铺还未赢余,那头酒楼又是装潢又是请人,先又撒出去一千多两,这时候若有个不凑手的,后数都接上去,说不得还得拿东西抵钱。
秀娘自然不肯应,拦了丈夫不许,可她回回不应,王四郎还不是一件不落全做了,哪里肯听她的话,反叫王四郎笑话她:“怕个甚,余下来钱堆在银号里头,还能生出钱来不成,投到外头去,才有大出息呢。”
秀娘说不过他,看着又实是心惊的很,便先把私房全拿出来补上,不日就要换婚书,到时男方的聘礼跟女家的嫁妆都要过明路,总得先办下才成。
这边已是心惊肉跳了,吴家又送了帖子来,怎不叫她疑心,扶了额头道:“就怕是好事多磨
呢,这越是要定婚书了,我这心越是跳,慌的很。”
“太太这是关心则乱,都走到这了,还能有甚好磨的。”玉娘审了一笔帐,外头就有丫头来报:“太太,小王管事从九江家来了。”那丫头说着,还拿眼瞅了瞅玉娘。
自算盘求亲不成,王四郎便把算盘打发到了九江去收帐,他起势便是在九江,那儿还通了临清关,是销茶叶的好地方,白茶才刚在金陵打响了名头,在九江也自然是水涨船高,待收完了帐,又叫他往泺水去一回,这么一南一北的可不就去了大半年,算盘这是带了半年利回来报帐了。
玉娘站起来拿了壶把:“这茶淡了,我给太太沏一壶新的去。”说着便转知往后头去了。
秀娘招了算盘进来,他如今越发有了样子,穿了绸衣绸袍,瞧着哪里像是二掌柜,倒比寻常富户还要气派,进门先是行了礼,摘了帽子把银票帐本一并奉上。
秀娘接过来就知道不薄,心里大定,这一回钱入了手,先扣下嫁妆来,再不能叫丈夫这么折腾了,她还没说话,算盘就又开口,脸上皆是笑意:“给太太贺喜了,沈家姐儿定了亲事,是江州城里布舶司副提举家的二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