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过了份,叫秀娘拉过来打了几下手掌心:“你一个没嫁的闺女,再不许说别家是非,凭她是甚样,轮得着你说了?”
吴家除了来回礼,还邀了王家去徐礼的冠礼,王四郎不在家,这事儿便搁住了,蓉姐儿知道了,还偏了头问:“他不是已经取过字了么?”
连秀娘都不知道女婿已然取了字,眼睛一扫也懒怠说她,道:“怕是在学里跟同窗一道取的,这回是正经的冠礼,帖子上头还有筮日的。”
蓉姐儿抽过帖子来看,徐礼今年是整二十岁,十六至二十都能行冠礼,最晚便是二十岁,他因着守孝,全了孝又要考秀才,家里又没个主事的,连亲爹都不曾提出来,徐大夫人自然也就忘在脑后,还是要给他办生辰礼,这才想起家里不曾给他行冠礼。
这却是管家人的失职了,怎么也赖不到张氏身上去,她嫁过来才多久,徐三老爷又是那个性子,她这个当家人怎么也推拖不得。
往徐老太太面前报了,吃了一顿教训,徐大夫人的儿媳妇都怀着身子,眼看连孙辈都有了,在徐老太太跟前却依旧如新进门的小媳妇,想骂便骂一回。
徐大夫人忍了气,调出人手来,宾客单子吉日一顺儿定了下来,还请了栖霞书院的贺山长当持礼人,几个夫子也一样递了帖子过去,用的还是徐大老爷的私印。
这样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几个都回信说定了要来,吴家那里吴少爷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一并也请了来,做冠服,备礼具,一应儿按着徐仁那时候来。
徐老太太自家觉着拿住了媳妇的错处,一样样只是挑剔,张氏连碰都不敢碰,借口身子不爽,躲在屋里不出门,徐二太太当了面宽慰她,回了屋里也笑一回:“好个当家人呢,连这等大事都忘了,合该叫母亲下这个脸。”
王家人去不得,礼却备的厚,蓉姐儿急巴巴的也不知送他甚个好,看看手腕上的木樨香珠,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问林先生怎么自个儿制香球烘成珠儿,林先生捡了一本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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