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林崖身上包满了白布——当然了,这些布只有在缠上他的身体之前是“白布”,而在缠完了后,大约过个半个晚上或者半个白天白布便不再是纯粹的白布了。
红黑色的血污、黄褐色的脓水、或青或黄的药膏,像是基本的三原色般从白布内部透出来,在白布上蔓延、扩散。
没有人能将那样的白布成为白布。
公孙羽也不能。
但他着实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名词来将之称呼。
不过他倒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来描述林崖此时的状态:
深度昏迷。
“师傅。”客房内薛胜坐在床边,自他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他的大部分时间便都花在了这间客房中。
他与公孙羽一样穿着防护服。
公孙羽打量着林崖发红的脸孔——这是他唯一露在白布外头的部分。
他感觉林崖的面色很糟糕,发红意味着发烧,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讲此刻的林崖的身体正与各种趁虚而入的病菌作斗争,而发烧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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