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的心彻底冷了,愤怒和无奈就像虫子一样在心底撕咬,又痛又酸,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立刻进宫去质问父皇,质问他为何口口声声说孝顺,却又置皇祖父的生死于不顾。
冷静言看到他脸色几度变幻,眸子有碎裂之痛,遂又再叹气一口,道:“其实太子不必这么生气,其实皇上如今也很痛苦,他做这一切是出于当权者的考量,可作为一个儿子,他的良心时刻备受谴责,听穆如公公说,他最近总是睡不好,晚上做噩梦,早上起来是一把一把头发地掉。”
宇文皓眼底赤红,“既然如此,那所谓的当权者考量,就不能撂下吗?”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会有势不可挡的力量推动他往前走,他大概也不能控制,因为,哪怕是现在改变主意,父子之间,裂痕已经存在了,太上皇若好好的,他的威胁感会更重,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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