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言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隐没了下去。

        她把视频第二次播放,又听了一遍,不是看,是听。

        事实上她当时也就只是隔着三排墓碑的距离而已,说的是远离了放大拉近拍摄,其实就是原始尺寸,一个人都没有的郊外陵墓园,深秋的季节甚至连虫鸣鸟叫都已经听不到了,哪怕是很小的说话声都很能传出大片距离,而舒阮当时的声音,可真的谈不上小。&;</i>

        内容已经不需要再看了,她只是想听清楚,并且记住这段七分钟的视频里舒阮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至少在今天,在听到舒阮对着她的墓碑自言自语那些话以前,她一直没觉得自己以前有多愚蠢。

        她一直觉得自己前二十一年的人生之所以最后落到那样的地步不是因为自己蠢,而仅仅是因为自己一路走得太顺,而很多事情又懒得仔细计较,以及太相信人心。

        今天才发现不是,其实就是自己蠢的。

        她在舒家活了十多年,直到最后都只知道舒阮是因为嫉恨自己的光芒太盛以至于把她衬托得太暗淡,说自己得到了太多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说自己多存在一天她就一无是处一天,说世上一天有一个舒韵,就没人能想得起这个名字前面应该还有一个舒阮……都是舒阮亲口说出来的。&;</i>

        原来这些都还只是一部分。

        她居然是到今天才知道这位待自己如亲妹妹的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姐,原来从一她们进入家门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对自己和母亲抱着那样深刻的恨意。

        她也是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想方设法的想融入她的圈子却成了夺走她的“光环”,才知道刚出道的时候自己方方面面总是被区别对待是有姐姐的功劳在里面,才知道在自己爆红之后姐姐在为自己欢呼鼓掌的面孔下隐藏的是多大的嫉恨,才知道她的留学原来并不是真心而是托词,最后反而成了自己母亲一手促成的被迫之举。

        她也是才知道自己的每次开心的和自己亲爱的姐姐分享自己的荣耀和快乐结果落在姐姐眼里全部都成了卑劣的讽刺和炫耀。&;</i>

        才知道自己那几年一边工作一边兼顾学习忙碌得连家里都没多少时间回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一趟美国,活动一结束,连衣服都没赶得上换就迫不及待的去学校看自己的姐姐,落在姐姐眼里却全部都成了故意成了心机,而自己那句分明是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有一个很棒的姐姐的“”,也变成了是对姐姐最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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