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办齐备,颜蓉自己一个人去给凌母穿寿衣。

        单美荣生前对颜蓉并不好,十多年也没和颜蓉说过话,颜蓉对她并没什么感情,没想到蓦然看见,竟然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地落下。

        单美荣赤果果的躺在冷柜里,肚子上被解剖后的缝针触目惊心。

        颜蓉没觉得恐惧,只感到无尽的悲伤,一边端着酒精为她擦拭身子,一边低声啜泣。

        尸体冻的太久,寿衣根本无法穿上。

        “您风光了一辈子,临死却是一丝不挂。您要是泉下有知,抬抬胳膊,好歹穿件衣裳。”颜蓉尝试各种办法,想给单美荣穿件内衣。

        “人就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辛苦一辈子,换个小方匣子。”一声门响,聂丹妮背着个箱子走了进来。

        颜蓉将收拾的衣服盖在尸体脸上:“丹妮,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还是帮我在外面照看照看好了。”

        “我不怕的。”聂丹妮拿开衣服看了看,打开工具箱:“这样不行的,得先消毒,然后解冻,打完防腐剂,才能画。衣服得把后背剪开,从前面穿。”

        颜蓉看着换工作衣的聂丹妮,惊讶:“这是那弄来的,这么专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职业殡葬化妆师呢。”

        “算不上专业,只是干过。”聂丹妮戴上一次性手套,对尸体进行清洗,先用消毒液清洗后,又用清水、酒精、汽油等不同清洁材料清洗。

        清理完,解冻了一阵后,打上防腐针,然后用不同化妆材料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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