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发自肺腑，居然有几分金石之声。
“可见佛祖并未欺我，贪嗔痴者难成大道。”说完之后，蟾蜍的体积慢慢变小。
上次那个道士死了之后才变成了蟾蜍，为什么这个赖和尚变成了蟾蜍，却体积不断缩小？
2517来了兴趣，“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看上去也快不行了，咱们聊聊吧。你怎么变成了这个德性？你看你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这一切都是从佛祖那里得来的，如今也是返还给佛祖。我以前是灵河岸边的一只小蟾蜍，虽没有见过佛祖，但是却能日日听见佛祖讲经，后来开了灵智修成了道体，若是青灯古佛耐得住寂寞，说不定将来也能成就大道。只不过后来警幻仙子在我们灵河岸边行走，跟我们这些生灵们讲外界男痴女怨，于是我等就放弃清修追随警幻仙子，希望成就大道……”
2517不知道大道是什么，但是她修补了那么多正统世界，有一句话倒是听说过的，那就是条条大道通罗马，还有一个词儿叫做殊途同归。
“条条大道通罗马，别问罗马是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大家殊途同归。为什么当初不坚持一下呢？为什么非要走捷径呢，毕竟你已经踏上路途了，再换道路，岂不是花费更多的时间，浪费更多的精力吗？”
当然是他原先修的那条道太苦了，蟾蜍叹口气：“道阻且长，且未必能够成功，有一条捷径在前面，谁不心动？我们投身人间，利用人间的气运加持去修炼。罢了罢了，如今身死道消，说这一切都没用了。”
已经缩成了巴掌大的小蟾蜍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宁国府方向，“那里的秦可卿，”又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荣国府方向，“和那里的很多人都是我们灵河畔的生灵，有些明知道怎么回事，却和我一样，为了成就大道下凡来了，有些是被骗下来的。
唯有一个是例外，林如海的长女林黛兰不属此间之人，小的时候多灾多难，被她挺了过来。但是这人终究是一个异数，警幻仙子给她设了两道死局，一道是过几天回程，有人抢劫她们姊妹，她死于劫匪之手。如果这一道死劫挺过去，她产子的时候，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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