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楚煜再转过脸来，眸中神色已恢复冰冷，那其中像是覆盖着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被他这么一看，浅墨只觉得心脏在瞬间结成了冰块。
“你真就那么想离开？”夏侯楚煜看着浅墨，心中却似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复。
浅墨勾起唇角，嘲讽道：“不然呢？现在不走，难道要我再等着下一次被王爷一箭穿心？”
夏侯楚煜目光猛地一变，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怒喝：“你——”
可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是搭了弓，可是那一箭，他始终都没有射出去。
在右相逼他的时候，在她要求他别管她，杀了她的时候，他也始终都没有出手。
他为了什么？
这一瞬间，夏侯楚煜只觉得心头就像是被利刃剜过，血淋淋的痛，让他眸底都充斥了血色。
他的心从未像此时这般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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