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扫了德妃一眼,嘴角扯起,她道:“如果这两道遗诏其中一道是假,那内容和字迹肯定是伪造的,既然是伪造的,必定会有所不同,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还有这两方印章,但凡在宫中藏书阁读过太祖本纪的人都知道,太祖擅雕刻,尤喜石雕,冰雕。”

        “不过,就凭此判断太祖亲自雕刻的储君之印是石雕,而非玉雕,未免也有些牵强!”

        “太后娘娘言之有理!”张达年等人附和。

        礼亲王看了张达年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所以现在的问题在于礼亲王和梁太傅究竟是根据什么来判断两份遗诏都是真的?请你们说出理由,如果无法说出,我等有理由相信你们是想要包庇什么人!”夏侯景这时开口了,语气凌厉。

        礼亲王不高兴,“庆王休得诬蔑!”

        夏侯景看着桌上那两枚储君之印,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和野心。

        “本王是不是诬蔑,礼亲王心里有数!”夏侯景已经等不及了,他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还会发生不好的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礼亲王阴沉着脸。

        浅墨注意到安宁郡主看起来十分担心的样子,她大概是想到了那严重的后果,也不跟浅墨聒噪了,只咬着唇,紧张地看着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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