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金鱼发呆的功夫,白舒突然想起来昨天月称说的,要引自己去见方丈的事情,当下也不等披风晒干,就向偏殿走去。

        吃住取用都拿了人家的,如果再不去拜访下主人,的确是非常不合适的,白舒懂事儿的早,人又聪明,虽说不上玲珑心肝,但也算得上是少年老成了。

        偏殿中烛火昏暗,已然不见了昨日少女的身影,见到偏殿无人,白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出了偏殿,白舒也不急着去打听月称和尚此时在哪里,反而是向正殿走了过去,正借着闲时光景,好好在兰溪寺里面转一下。

        正殿中的僧人像是在做早课,正对着佛像念着白舒听不懂的经文。

        殿中檀香袅袅,阳光穿过尘絮,将空气中的杂质照的一清二楚,有那么一瞬间,白舒忽然有些向往这种青灯古佛的生活了。

        如果自己心无杂念,就不会有种种的负面的情绪了,这和无欲则刚,是一个道理。

        刚产生这种想法,白舒就立刻狠狠的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通通赶出了脑海,凌问儿嘱咐他的几件事情,他还有一件,没有照做,那就是去燕京,找自己的叔父苗历。

        苗历一定知道很多关于自己爹娘的往事。

        白舒通过多年来对凌问儿的了解,隐隐感知的到,自己的父亲,死的有些蹊跷,有些事情,若是不弄个水落石出,白舒定然是不会甘心的。

        白舒本是个性子极淡的人,换了旁人,未必能在小山村里,一住住上十六年,可如今白舒连家都没有了,他的性子,也淡不起来了,有些债,欠了再久,也还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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