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说完起身撑开了伞,见纸鸢还没有反应,就走到纸鸢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走了。”

        纸鸢如梦初醒,懵懵懂懂的跟在白舒身后,下意识的用一只小手抓住了白舒的衣服。

        两人出了莫愁湖居,白舒让纸鸢帮忙撑着伞,自己又取了混入了琥珀铃汁液的湖水,才带着纸鸢往天一居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白舒撑着伞提着水桶,只穿了一身打底的白色衣裤,而纸鸢则裹着一件青色的长衣,怯生生的抓着白舒的上衣衣角,虽然是走在下着大雨的太虚观中,行人不多,却也是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纸鸢低着头垂着眸子,不敢理会别人的目光,而白舒孑然一身,倒是走的坦然,倘若有一天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也会表现的和白舒一般坦然,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去失去了。

        走在路上,白舒尽量放慢了步子,好迁就纸鸢的速度,白舒忽得轻声问道:“为什么今天你会在雨中哭呢。”

        纸鸢想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正在白舒已经放弃了要一个答案的时候,纸鸢却忽然失落的道:“师父走的那天,下了一场春雨,今天又是雨天,我很想我师父。”

        白舒此刻也想起来了,自己来丰嘉城那天,正是赶着一场春雨来的,如此说来,纸鸢怕是已经在莫愁湖居,躲了半个多月了。

        “你师父是哪一脉的人,没有教过你修行么?”白舒已经决定了,有机会,要亲自去找那些赶纸鸢下山的人的麻烦,自然是要盘根问底,问清楚了才罢休。

        纸鸢抬头望着白舒道:“我们曾经住在天玑宫,师父年纪已经非常大了,没有教我修行。”

        白舒安慰道:“生死有命,就算是太虚的人,也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你师父仙去,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神游太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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