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抱着药炉,心中感慨万千,凌问儿在世的最后的那段日子里,白舒天天用着与这药炉差不多的,从冬儿家借过来的药炉煎药,那段日子里,白舒整个人身上都是一股洗之不去的药味儿,现在想起来,白舒还隐隐感到不舒服。

        取药的地方,已经离天一峰不远了,等两人到了天一峰的时候,肆虐了一天的暴雨,雨势才有所缓解。

        天一居上,罗诗兰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火炉,而白舒也趁着这个时间,回到屋子里面看了看纸鸢,在确认纸鸢没什么事情之后,白舒又添了些炭火进炭盆里,这才回到前面。

        罗诗兰已经将药分好了分量,又生起了火,煎上了药。

        那炉药就架在屋檐的下面,外面就是寒意袭人的雨水。

        白舒从屋子里面拎了两个凳子出来,和罗诗兰一同坐下,又接过罗诗兰手中的扇子,说道:“师姐,我来吧。”

        罗诗兰虽然熟悉药材,但说起熬药,却是没有白舒熟练的。

        见罗诗兰还在看自己,白舒便解释道:“我娘也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药,但可惜,她的病无药可医,吃再多药,也是徒劳。”

        白舒望向窗外的那株忘川桃,眼中充满了倦意。

        罗诗兰见白舒的样子,知道他难过,便不提凌问儿的事情,只说道:“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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