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整个抚碧坪上凭空又热了几分,空气中的灵气,都像是火焰一般,不安的跳动燃烧着。
白舒这句话说完,介子期剑锋将将要斩上白舒的身体的时候,介子期却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从身体中到灵魂中,都迸发出了一股热烈到了极致的火焰,他那一剑,就像是斩进了太阳里面一般,他惨叫了一声,松开了剑柄,而那剑在失去介子期的控制之后,与白舒擦身而过,斜斜的插在了不太远处巫少白和介子渝的脚下,那剑柄上有一处深深的汗渍,把剑柄的颜色沁的有些发红,仿佛能渗出血来。
不光是介子期,就连周围的所有人,在这一刻,也都感觉到一种难以承受的暑热。
王易卓仿佛见了鬼一样,忍不住骂了出来:“妈的,是七月流火,正赶上徐师伯铸剑,这小子是想烧死子期么?”他说完就往白舒的方向飞身掠去,只可惜已经晚了。
白舒每一次灵气的变化,都是他悉心安排好的布局,再加上徐冶铸剑正好到了剑炉火温最高的时刻,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这种情况,更适合七月流火的了,所以在起势这一刻,才能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白舒趁着介子期惨叫不止的时候,一掌打在了介子期的胸口,介子期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口中的惨叫声也嘎然而止,嘴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这是白舒蓄势良久的天心掌,尽管白舒只学了天心掌的一个皮毛,但若不是白舒留手,这一掌甚至完全可以直接拍死毫无防备的介子期。
不光是介子期知道风雷六十四斩越到后面威力就越大,这件事情,白舒也知道,所以白舒只给介子期三剑的机会,三剑之后,就是炽热到能焚烧一切的七月流火了。
介子期先是感觉到双目之中一片赤红,五脏六腑都燃烧了起来,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就席卷到了他的全身,接下来那些火焰,全部汇集在了他胸口的位置上,爆炸了开来,他才在这剧烈的爆炸中,失去了意识,陷入到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此刻天璇宫剑炉处,炉火以熄,热烈了一整个月的火热,在迅速的衰减和消散,徐冶背靠着剑炉,瘫坐在地上,两柄剑一长一短,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徐冶的膝盖上。
徐冶喃喃自语道:“这次铸剑之后,我恐怕十年之内都不能再开启剑炉了。”徐冶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是鬼迷了心窍了么,居然同时开炉铸两把剑,还将这两把剑,都千锤百炼了。”
徐冶这句话说完,一整个月没下过一场雨的太虚观,在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一瞬间,莫渊山之上,云墨遮山,仿佛已经到了傍晚,那挥之不去的酷暑,终于也随之散了个无影无踪,无精打采的草木,也在这一刻,贪婪的吸收着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是天地舒畅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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