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访云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回了家,也是这样笑着介绍道:“诗兰是我捡回来的,以后就跟着我修行了。”
白舒虽然长的和白访云并不像,但在白采之眼里,白舒却和当年一样年纪的白访云的样子渐渐的重合了起来。
白采之幽幽一叹,忽然说道:“我听说了一些观里面的事情,你既然拜在了太虚观门下,又是开阳一脉弟子,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别人知道你是白家的人呢?”
白采之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哥哥的儿子,太虚观少观主的儿子,如果观主他们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一定会全力培养你的。”
白舒心中片刻间转过好几个念头,白家人显然还不知道白访云就是被萧半山杀死的。
白舒犹豫了很久,面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反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白采之眨了眨眼睛,低着声音说道:“你爹多年前死在澄湖寺的禁地通天塔里面,是魔宗副宗主下的杀手,他杀了你爹之后,就躲在燕京,十几年没人踏出过燕京一步,他怕他一出燕京,别人就会杀了他,给你爹报仇,至今,我们都没有得到你爹的尸骨。”说到后面,白采之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白舒没想到白家人足足恨了苗厉十几年,是啊,毕竟萧半山和白访云师出同门,又是朝夕相处多年的好朋友,而苗厉,只有一年时间是和白访云在一起的,就是白访云和凌问儿双双留在燕京修行的那一年。
那年是多年来四派论道中唯一的一次平局。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白采之话音落之后,屋子里面在暴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凝重和安静,白舒想告诉他们真相,却又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要推翻一个人坚信了十几年的一件事情,对那人来讲,将会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终于,白舒开口道:“我和我娘在洛国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面,一住就是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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