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深夜打扰有失妥当,还望青竹先生见谅。”张敏客客气气的,他看不穿青竹的身份,那么青竹一定就是破虚之上,甚至是天启都是有可能的,尽管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青竹抬了抬眉毛,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张敏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深夜到访主要是想问青竹先生两件事情,第一,我们有一位陈词师弟进了您的木如观,不知陈师弟现在在哪儿。”

        张敏观察着青竹的神色,继续说道:“第二,我们受冷禹老爷子之托,来问问房子的事情,您可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晦气二字,就烧了人家的房子么?”

        青竹终于稳稳的睁开了眼睛,把手中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斜眼看了张敏一眼道:“刚才好像是有人来过,不过应该是被吓跑了,不知道我师弟他们追没追上去,要不我命人去搬几个凳子过来,你们坐下吃点儿东西,咱们慢慢掰扯掰扯?”

        青竹说着用手捏起了一片肉来,丢进了嘴里面,一边儿嚼还一边称赞道:“头两天刚杀的驴肉,才酱好送过来,你们不尝尝鲜,可就可惜了。”

        之前张敏还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模样,此刻听了这话,立刻就要发怒,却被白舒一把拽住了。

        张敏是出了名儿的好脾气,观里面人缘儿最好,人情世故都懂,商知七分,文懂一半,轻易是不会控制不住情绪的。

        但各行各业都有规矩,道观也有道观的规矩,天下道观,兴起于太虚,当年太虚祖师自南海而来,驾一叶之孤舟,渺沧海之一粟。

        后太虚祖师上了岸,弃孤舟而换骑毛驴入关,一路北上到了莫渊山之下,在山上盖起茅草屋子,挂起太虚二字的牌匾,那个时候,观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匹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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