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苗历这种人,他会说谎么?他怎么可能屑于说谎?

        可别忘了,当年的萧半山,在白访云万丈光芒的遮掩之下,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谁又能肯定,萧半山没有说谎呢!

        青竹想为萧半山辩驳,可他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青竹也不相信,苗历是那种会说谎的人。

        倘若苗历真的杀了白访云,那就算是他当年认了这件事情,那又如何,反正归根结底,这事情都被赖在了苗历头上,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安然无恙。

        一桶水洗到现在,已经没有最开始温热和舒适的感觉,屋内那女子出浴而起,带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水声,她慵懒的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休息,今晚出发去燕京。”

        青竹明明听到了这句话,可他还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那女子也知道青竹没有离开,她不以为意的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套上了一件薄纱衣,推开了窗子,在梳妆台前坐好,对着铜镜,用木梳子轻轻梳理着一头黑发。

        她似乎心情还不错,一边梳状,一边对着镜子唱起了歌来:

        “左右春镜照晚,便呕哑嘲哳轻叹,春衣几试,诗韵几转,落花谁捡,妆成谁看?”

        “不若接天连叶开遍,送孤舟直入荷花秀卷,回梭织朵,各个垂莲(怜)子,吃一回清口香甜!”

        “行行花儿,对对蝶掩,隔窗一望月下,停梭一晌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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