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凌倒没有白舒那般诧异,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白舒继续问道:“这可比你的一剑摧城还要困难几分,单纯的破坏力,和要搬动这千顷湖水,孰难孰易,一眼就可以看个分明。”
白舒感叹道:“去年我在剑宗,宗主告诉我,欲以浇块垒,唯有用千顷湖水,以水之静美,化石之肃杀,可我觉得,搬这太平湖,比化解最复杂的块垒还要更加困难。”
叶桃凌也顺着白舒的目光望了过去,她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湖水,片刻后,叶桃凌轻声说道:“搬湖也好,摧城也罢,都没有改变一个人的心难。”
白舒下意识的看向叶桃凌,叶桃凌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低垂着眼眸,望着太平湖水。
这一刻叶桃凌的神情,不管是白舒见她在如故崖上吹着海风,红衣飘飘,还是马车之中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又或者是第一次相见时的擦肩而过,最后一场比试前的肩踵相连,甚至是那一晚叶桃凌在白舒怀中泣不成声,他都没有见过叶桃凌像现在这样的神情。
是白舒改变了叶桃凌的一颗心,但这说不上究竟是对是错,于叶桃凌而言,她人生中悲哀的事情,从此又多了一件。
“我这次陪你把那株用来救董色的药拿了,我就不回太虚观了。”叶桃凌望向白舒,目光之中有着只有她一人能读得懂的不舍。
就连白舒,如此了解叶桃凌的一个人,都看不出此刻叶桃凌眼中的情绪。
白舒有些意外,问道:“就回剑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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