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三说罢略带鄙视的看了陆静修一眼,然后走到汤锅前,盛了一晚肉汤给白舒递了过来。
这砂场之中多是力气活,是以汤中肉食倒真是不少,最重要的是,一碗肉汤下去,白舒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那种被冰水浸泡了一天的寒意,也随之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陆静修没有肉汤喝,只能不情不愿的啃着干饼子望着白舒。白舒却在心里暗暗嘀咕,这陆静修实在是一人千面,白舒根本不知道那一刻的陆静修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又或者说,陆静修这个人本来就是千变万化。
和陆静修这种人相处,白舒永远也揣测不出他下一步的行为,或者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才是白舒跟在陆静修身边,最大程度上的对于未知的恐惧。
夜色深了一些,刚刚歇了片刻的秋雨又稀稀疏疏的落了起来。白舒坐在火堆边,用手托着下巴,惆怅的望着远处的山林。
起伏的山脉遮蔽住了小半的天空,在泛着蓝灰的天边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浓郁的黑暗深处又在白舒的凝注下缓缓泛起涟漪,如同夜色之中一朵朵盛开的黑莲。
山中一片寂静,时不时传来一声犬吠,都听的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为什么,白舒望着远处的山脉和天空,忽然极为憧憬大山之后的世界,想攀到那最高的高点,看一看乌渠的日出和晚霞。
那一定是万象炫目,心驰神往。
似乎是从来没看过雨天的天空和山脉,最后白舒是被那个叫山子的大汉给拉进屋子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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