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修则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在他的笑声盖不过其他人的鼾声,否则又是一桩麻烦。
白舒不是没有普通人所拥有的那些情绪,只不过白舒习惯性的将这些情绪克制和隐藏了起来。所以在乌渠这种地方,白舒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反而更愿意在别人面前展现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白舒心里的秘密太多,背负的太多,也在旁人面前演戏演的太久了,所以这一刻尽管白舒的处境算不上是好,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连修行都不用修行了,哪里还有什么压力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压力呢?
很快白舒就在一片嘈杂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乡的酣甜击溃了白舒所有的顾虑和负担,上一次进入梦乡,仿佛还是遥远而不真切的前世。
一夜无话,第二天乌渠虽然没有继续下雨,但天色还是阴沉沉的。整个天地就仿佛陷入了青色的漩涡之中,永远也无法脱离这样惆怅而又凄美的色调。
白舒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清早,才走进砂场,就看到陆静修在砂场里面靠近大门的地方支起了桌椅,摆起了卦摊。
只不过这个时候砂场内的工人都在忙着,还没有人去搭理陆静修。白舒甚至怀疑等一下那些汉子忙完了,会不会拎着陆静修的脖子,把他像扔小鸡子一样给扔出门去。
白舒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了这般情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陆静修本来在闭目养神,却突然好似有所察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向白舒看了过来。
白舒顿时有一种说人坏话被识破的恐惧感,连忙收拢了笑意,慢悠悠的走到了陆静修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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