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对所有质疑的声音都充耳不闻,他淡然的重复了之前的那一句话:“我准备好了,请将军先行射靶。”

        李御冷哼了一声道:“别说我李御欺负你,我给过你机会了!”

        白舒唇角带笑,他自己永远是那个被轻视的对象,可白舒自己永远不会轻视自己,因为就连白舒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深浅。

        要怪就怪,白舒是白访云和凌问儿的孩子,这种天资的血脉相互结合,孕育而出的白舒,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到的。

        “李御若是先射,就没有白舒出手的机会了。”罗诗兰身旁不远处有一个华国大臣,用平静的口吻这样说了一句。

        可以看得出来,李御的弓就和叶桃凌的剑一样给人以无上的信心。倘若现在跳出一个人来,哪怕是一位剑道大师,他说自己的剑能胜过叶桃凌,也是没有人会信的。

        李御沉着的挽弓,弓弦绷紧的那一刻,那些起由洛凡,怒因白舒的情绪,在李御脑海之中统统烟消云散。

        专注未必是做好一件事情的前提,但却是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基础。

        李御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箭靶,耳中风声的呜咽,仿佛混杂了当年他和洛凡比弓之时,同火的呼喊。

        当年射箭骑马,焰火酒家,猛然间回想起来,就仿佛还是昨天。

        李御心中的杂念一闪而逝,耳中的风声也逐渐抽离,他的事情一片静谧,就连风都静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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