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在心里轻叹一声,鬼灵鬼精的探出头去,只见无边的月色和清冷的海面之间,蹲着一个抱着膝盖无言啜泣的少女,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之上,长发披散轻舞于微风,肩头微微的颤动着,像是心里藏了天大的心事和委屈。
良久之后,白舒终于缓缓开口道:“别哭了,人都走的没影儿了。”
颜丹晕顿时警觉起来,猛的站起身,长袖鼓动,眼角还飙着晶莹的泪水,在月色下煞是惹人怜爱。
“白舒,你怎么在这里?”颜丹晕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恶狠狠的盯着白舒,一副吃人的架势。
白舒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他总不好说自己一直藏在这里偷听,在偷听之前自己在同样的位置,也哭了一个稀里哗啦的吧。
当下白舒耍起了无赖,说道:“我来这里散步,远远的看见你和薛冬亦在说些什么,然后你就蹲在地上哭了,我刚才问薛冬亦,他也不说。”
白舒指了指薛冬亦离开的方向,一脸的无辜,紧接着颜丹晕的脸上也写满了一丝疑惑,她完全不确定白舒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白舒见颜丹晕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搬弄是非的本是不差,当下心也安了大半,好言相劝道:“这薛冬亦可并非魔宗中的善类,与他接触,还是要带着几分小心。”
白舒本是好心好意,谁想颜丹晕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她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望着白舒,半响才道:“薛公子适才说你是和叶桃凌孟克之同级别的高手,对你钦佩不已,而你在人后却只会说人家的坏话,实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谓,愧对你太虚弟子的身份。”
白舒抬眸望着颜丹晕,眼中杀意纵横,缓缓开口说道:“难道你在四派论道之时不帮着自己门人说话,反而在生死当前的情况下,帮着外人,就不愧对太虚弟子的身份了?”
颜丹晕一时哑口,白舒却不依不饶道:“难道你在薛冬亦面前说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话中尽是鄙夷,就是君子所为了?”
这话一出口白舒就知道大事不好,这样岂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刚才的偷听。果不其然,颜丹晕气的脸色都发白了,一挥长袖就向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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