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被惯养,从来是不喝没来由的东西。
眼下虽借故端起杯盏,却照样没喝已算得上是罕见的西冷茶水,只探出一手指尖,不断地轻点杯壁,透白指尖映着莹白如玉的三足金乌骨杯。
黑发,黑眸,雪白族服,银色雪纹佩带,只带了一点浅色的唇。
淡漠神色里带了几分倦意,合该生于冰雪,长于冰雪。
“睡得还好吗?”花镜问。
雪中月碰杯的手蓦地一歪,人差点控制不住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须臾,像他以前养的那只名叫球球的兔子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言不发,他彻底背过脸去,专心地盯着地面,似乎想把它看出个洞来。
药尘子余光中偷偷觑这一赤黑一白两人,不经意间瞄到雪中月左侧脖颈粉了一片,尤其是那八瓣雪花,快要透出几分血色。
差点觉得是这日的阳光晃瞎了自个儿的眼睛,药尘子揉揉眼,待要在望过去,冷不防对上花镜漆黑如墨的眸子。
瞬间坐正,药尘子本能地便想为自己辩解一二,想想又没来由,但又觉得是得开口,心中正纠结着,却突然感应到了陌生的气息,手指瞬间便压在剑上,他脸色冷下来。
他是炼药师,灵魂带火,感知力自然越过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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