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当时已经悲伤糊涂了,我像是疯了一样,把他大骂一顿赶了出去,并说了一堆伤人至深的话。”
“我已经不记得他的五官了,只记得那时,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走路时还要拄着拐杖。”
“之后的五年,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全靠孟然的姑母照顾我,一直到十年前,我收到我妈去世的消息,才彻底警醒。”
讲到这里,郑兰的眼中已经蓄满了眼泪:“我哥拍电报让我回去,我回去还有什么用呢?我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我妈会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吗?”
“我哥办完我妈的后世之后,特意从京城赶来骂我一场,又过两个月,郑伟就调到了安县。”
郑兰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郑伟说,我什么时候回京城,他就什么调离这里。”
“七年前,他就是安县的县委书记了,按照他的资历,就算没家里帮助,他也该调走了,但他就是不走。”
“因为我,他跟小坤和弟妹聚少离多,我早就反省过自己,也劝过他离开。但他非要求我一起走,就这样拖来拖去的,他已经在安县呆了十年了。”
“我忽然听到小川说,我爸见了你的时候,我很生气。姑母知道后,却劝我赶紧回京城,她还说,每年我爸都会特意来一趟安县,为的是感谢她,更重要的目的是带我回京城。”
“姑母知道我还没有彻底敞开心扉,每年都拒绝了他。更为了照顾我的心情,特意要求不让他见我。”
“姑母还说,今年他没来,肯定是身体不允许了,劝我赶紧回京城,不要让十年前的遗憾再上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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