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篇稿子已经送到贵社了,三天后就会刊登在贵社的社会民生版。我找您,是让您写抨击恶人的稿子,激发人民的同情心,控制好风向。”
金记者双眼一瞪:“你这不是让我得罪那些人吗?我不能做!”
“贵社的社长已经同意了,约您,是谈价格的。我知道,金记者您最近很缺钱,不然……”钟溪又敲了敲刘小青的那篇采访,“我给的价格比她要高。”
金记者沉默了。
他确实很缺钱。
妻子前年得急病撒手走了,家里的四位老人年纪又都大了,一个接一个的大病小病不断,看病吃药要花钱,孩子上学要花钱,单位走各种人情也要花钱。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金记者活的越发吃力,又不敢松弦。
今天松了弦,明天就会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下个月就面临无米下锅、没钱吃药的窘境。
所以他才去接一些能领到不错稿费的活,比如对刘小青的采访。
金记者有着很强的职业操守,做事儿有分寸,报社知道他家的困难情况,对此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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