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广信只记得,当某天放假回家后,闲聊中无意提到立功哥立功嫂时,才听说立功哥得了急病,死了。

        听毕,当时马广信的脑袋“嗡”的一声。

        对于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离世,我们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若死去之人与我们很是相熟,想必是做不到若无其事的。

        所以,这个消息于马广信而言,太突然了!

        一个熟识的大活人,而且还是打记事起就开始有印象的邻居,说没就没了。这对于一个未成年人而言,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承受的。

        天下事,起于生,止于死。人世间,论大事,莫过于生死。

        所以,那个时候马广信的心情久久都难以平复。

        随着岁月变迁,马广信家周围的邻居有的老去,有的辞世,有的搬离故土;邻居家的丫头小子们也都渐渐长大,嫁的嫁、娶的娶,添丁得子……

        由于常年求学、工作在外,难以回村,再加上后来住到了县城,回村的次数就更少了。以至后来,虽然根儿在村里,但每次回村,马广信都是近乡情更怯。许多人相互都不认识了,认识的人要么不在了要么不知身在何处,结果自己便成了“外人”。

        这种时过境迁、人事转换给人的感觉是无以言表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刻体会。

        后来的马广信细细回想过往时,他逐渐明白,从自己上大学起,就已经在不知不觉地走离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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