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随着他走来走去,心莫名的悬了起来,之前的兴奋又被淹没。

        最后他挑了个离白伊稍远的位置就站定不动。白伊隔着结界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冰释血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结界落在她身上,那样炽热又浓烈的眼神仿佛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白伊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跟第一次相见时茫然的心痛不同,那是感情经过几百年的沉淀,再被翻阅时,为主人公的遭遇感到痛心的无能为力,像是重生后,再见之前的人、事、物时会感慨,会想再爱他。

        但现在不一样,这种感觉像是心被人捧着,离开了自己的胸膛却依然活着,为另一个人活着,那种感觉美好到不可言喻,觉得天地间、这世界中,只有他活着才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

        那是师兄所不能带她的感觉,这个人跟师兄是不一样的,她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冰释血右手半握,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像弹奏丝弦乐器曲起,带着从容优雅。有股白色的气流在他手中渐渐汇聚,慢慢地,一把黑的透亮的剑隐隐绰绰。冰释血握着纹理复杂的剑柄,剑柄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一圈一圈,向他手臂延展。最后,他整条手臂都被错综复杂、粗细不一的藤蔓生生围住。

        白伊望着那诡异的一幕,惊得顿住了,直愣愣的看着那一袭黑衣的男子。冰释血倒没什么感觉,他神色平静,优雅地抬平手臂,试探性划出刀。他不敢用太强的力,怕伤到结界中的人。结界被划开了道口子,对视的两人之间的帘幕一下子被拉开,目光猝不及防的相遇,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两人对视着,一动不动。可不到三秒,那道口子像是人睁开的眼睛复又闭上。

        视野里蓦然消失的脸让白伊有些害怕想地转过头,只是身躯还是不能动弹,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名着僧袍的男子,一瞬间,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僵硬,似乎空气都凝滞住,每个人的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转化为凝重之色。

        左寒晴几乎舌头打架,他结巴地喊道:“这……这……”戾凌疾抬起手,示意他闭嘴。

        窒息的感觉在每个人之间萦绕,冰释血右手的墨滕剑似乎黑得更加亮泽,还伴随着细微的振动,像是沉睡的狮子被唤醒;也像是猎人发现一头大型、凶残、稀奇的猎物时的跃跃欲试,带着隐隐的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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