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河水略带浑浊,金色的阳光撒娇般在泛着波纹的水面欢快跳动。衾梓寒静跟在男子身后,看着那身飘逸的白衣,恍如隔世,自己曾经穿的便是这套着装,站在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身边,陪她笑看天下——是何种幸福。可如今,这套衣物已不在自己身上,记忆中美好的画面瞬间碎成千万片,不复存在。

        是他!!!是眼前的男子,这个现在叫着自己曾经名字的男子,他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美好的全世界。满溢的怒意将他淹没,发红的眼中只留下那抹白色,他努力睁大眼睛,要记住这个身影。

        突然,戾凌疾定立站住,衾梓寒急急停住,才勉强没撞上,但身体摇晃不停,好一会,才稳住。定眼一瞧,戾凌疾背对着他,面朝黑水河。刚才的事,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衾梓寒在心里对他的厌恶更增几分。他走到戾凌疾身旁,也面朝黑水河。惘然的看着水面,其实在暗中观察四周的地理形势,身边的男子对自己、对师傅、对白罗宫都是个隐患,要处之而后快。不过安圣杰的能力也不是虚有其表,自要想个万全之策,以免后顾之忧。

        只是,目前戾凌疾找他所谓何事?白伊醒来时,一切颠倒的东西都会正过来,就算是曾经的安圣杰也挽回不了什么。

        “白伊醒来后,一切照旧!”沉浸在臆想中的衾梓寒一愣,心中凛然,面上未动:“什么意思?”

        戾凌疾总算回过头,讽诮地扯动唇瓣:“话面上的意思。”他的话让衾梓寒心底一片震惊,他死死地盯着戾凌疾的眼睛,想从他眼底看出一丝谎言的破绽——可惜没有。“蓝细烽!”他复低下头,咬着牙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望着有些无计可施的年轻剑士,戾凌疾觉得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他带着不屑又同情、骄傲又悲伤的目光,从戾凌疾身旁走过。脚步走的有些急速,又出奇显得从容不迫。

        “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是白白将她放进血玉棺三百年的吗?要清楚某个时间段的记忆很简单,但要穿凿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容易,这就像深度催眠,让她确信她见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一袭白衣的男子边走边说。

        “对现在经血玉棺重塑的人,等同于重生,那些前世的记忆,她是不会想起来的,前世啊什么的,都是过往烟云,即使是摄魂师的蓝细烽,他也未能为力,除非……”行走中的俊朗男子蓦然眯起漆黑的鹰眸,带着狡猾的诡异的神色,笑得自信满满。

        “除非什么?”年轻的剑士接着他的话,急切地询问,眉宇间尽是关切。

        “呵呵……这个除非是不会发生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它发生。”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淡淡地挑眉,嘴角噙着诡异若有若无的奇特笑,轻轻地吐出这句话。但这句轻飘的话语却轻易地在瞬间打碎了面前高傲剑士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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