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年前的乖顺大相径庭。

        喻宴行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他平静地打量着时舟,重复了一遍:“喻总。”

        时舟想,有什么不对吗,他们现在不过是最普通的上司与下属。

        “喻总,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时舟直视着他,恭敬疏离。

        喻宴行没回应,只目光始终落在时舟身上,带着隐然的压迫。

        时舟站起来,俯身去取那沓文件,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淡淡的雪松味飘散到鼻端,很好闻,如果混上挥洒的汗水味道,有种禁制的诱惑,令人无法抵抗。

        时舟思想跑偏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在胡想什么,脸上有点热,那三年也不是一点痕迹没留下。

        走神归走神,时舟取文件的动作还是流畅的,想来不会被发现。

        “时舟,不叙叙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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