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有只麻雀停落在窗外的石台,闪电般低头啄起了一只小虫,扑簌着翅膀离开。

        窗内的桀克手拄着脑袋,眼皮半撂,嘴唇微张,侧脸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

        过了一会儿,他像机器人般缓缓地换了动作,放下了支撑头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

        右臂的肘关节泛红,因为刚刚一直支撑在桌面承受头部的压力。

        桀克抬起左手揉了揉右臂的肘关节,然后维持着抱臂的姿势,视线落在一处不动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过了会儿,他像是感觉到这个姿势也不舒服,放下手臂,捏着椅子两侧,两脚放在地面,屁股一抬将椅子往前挪了下又坐了下去。

        身体与课桌的距离近了许多,桀克的两脚踩在桌子下的横梁,小臂平放在桌上,眼眸一转视线在班级掠过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后,视线又落回了桌面。

        书桌中央有一支笔与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桀克单手拿起了笔,在手中摆弄来摆弄去。他一会儿握着笔,将笔尖朝上,活动手腕比划,好似手里的是开天辟地的宝刀。一会儿他两指夹着笔,笔尖朝外,像是夹了一根燃烧的香烟。

        夹笔的两指活动几下,笔也跟着晃,像是风扇的叶片。桀克平静无波的眼睛划过一丝光,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单手转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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