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杀人如麻的响马头子,倒是像一位喝茶品香的读书人。
掌盘子‘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折扇,笑着说道:“有失远迎,还请这位和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长见谅。”
王由桢没去说一些虚头巴脑的客气话,以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也说不出那句话。
装作没怎么听懂的样子,自顾自的开门见山说道:“我……是来卖纱锭的……七分五厘银子一斤。”
掌盘子作为掌握整个山寨生杀大权的上位者,这些年又因为杀人如麻,早就磨平了心性。
这些年来无论面对任何事,基本上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副爷从掌盘子还是一个小小的响马,就一直跟在身边,从来没见过掌盘子有什么异样情绪。
谁知道,听到一句七分五厘银子一斤,掌盘子竟然是直接从官帽椅上站了起来。
语调也重了很多,甚至是带了一丝颤抖:“此话当真。”
王由桢对于掌盘子的反应早有预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卖给他的纱锭只要七分五厘银子一斤。
王由桢为了算计孙包户,做好了各种充足的准备,充足到了繁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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