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低落,心底有着无甚的委屈无处诉说,婉兮略略抬眸,模样楚楚可怜,“娉秀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装吧装吧,我看看你能装多久!”

        元娉秀见婉兮哭了,显然微微吃了一惊,但嘴上仍不放过婉兮,冷冷地嘲讽着。

        青黛终于看不过眼,上前一步,把婉兮护在身后,微微挑眉,“娉秀,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婉兮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听青黛这话,元娉秀略略平复下去的火焰又“咻咻”地重燃,冷睨着婉兮,“误会?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只是误会!可是昨日,明明有人亲眼看见她和太子殿下在竹林里相聚,然后晚上又和上官公子同居一房,同卧一床。你说这还能是误会吗?”

        婉兮从来没有想过这两者之间会让有心之人联想了这么多,心里除了委屈就是委屈,急着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青黛显然也被元娉秀的话语震住了,微微一讶,看了婉兮一眼,但还是决定相信婉兮,“娉秀,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青黛,你还在为她说话?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这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被她蒙蔽了双眼,可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元娉秀义正言辞,看来势必要为上官无策讨回那所谓的公道来了。

        一名舞姬也几步上前,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青黛,“青黛姐姐,你不是还想为她说话吧?虽然说她是上官公子未过门的妻子,但是尚未成亲就同睡一床,本已经是于理不合了,还暗地里勾引太子殿下,她这样跟妓院里的婊子有什么两样?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这一番话对于婉兮来说,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口,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她真的真的不明白,她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都被冠以一些不好听的叫法?在狐宫里,洛嬛骂她是小杂种,如今在这里,又被人骂作婊子、小贱人——难道她只想和别人和平相处,也有这么难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失声痛哭吓到了众人,在场的人都不再作声,只有婉兮一人无助地哭着,伤心难过着,直到一双大手轻轻抚上了肩头,温热的温度透着衣裳传到婉兮的肩上,使她心微微一暖,然后一个温润的声音轻轻击着她的耳膜,温暖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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