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是程玘回复的信息:【早】

        抛开晚餐后的临时起意,程玘在接人待物上的教养几乎无懈可击。

        他谨慎地在自己和别人中间划出一道只可出不可进的防线,越过这道线,他健谈风趣充满亲和力,似乎能把人捧到天上去,而被他划至线外后,则只能获得他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偏不倚的礼待以及随手的惠泽。

        遗憾么?季翡当然有,只是有些东西太过于遥远,费劲心力也不一定触碰到,他宁愿选择远远观赏,即便像个懦夫也好过头破血流。

        出门后发现程玘已经醒了,穿戴整齐,熨帖的西服闪着丝光,在晨光里颇为耀眼,倚在沙发上抽烟。

        屋子里的薄荷清香芳郁,烟缸里反而干净,可能只是喜欢这种味道,而不是专属于烟草。

        他向季翡招手,烟支夹在指间:“先去吃早饭。”

        以他们这个阶层来说,作息优良的让人侧目。

        “你那什么表情?”

        程玘将烟按灭,起身,“我吃早饭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咳,没有。”季翡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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